昨晚，周先生来电：朝晖七区一男一女倒在房内，好像是煤气中毒，人送到新华医院去了。
昨晚7点多，我来到新华医院。一位阿姨戴着氧气罩，躺在推车上，被护士推进抢救室里的复苏室。
“叫胸外科医生赶紧过来，还有其他外科的医生，一起来会诊。”一名医生说。
医生护士戴着口罩，拿着针筒、钳子等等工具，一个个进去，先是剪开阿姨衣服，一会又给她换了个氧气罩。护士们进进出出。
门外几个人围在一起，面色焦急，说的方言我听不大懂。他们的眼神长时间跟随着每一个医生护士的进进出出。
其中一个70多岁头发花白的大伯，面色蜡黄，眼圈泛红，坐立不安，不停变换两脚位置。他张着嘴，皱着眉，眼中含泪，有几次我能看出他差一点就哭出来，最后一刻又憋了回去。
“是煤气中毒吗？”我问一个说普通话的男人。
“不是的，她是我雇来服侍我90多岁老母亲的，和煤气没关系的。”男人摇了摇手。“我母亲没什么事。”
一个医生走到他们面前。
“今天是怎么回事？怎么个情形？”
“我中午打电话给她，没接。我以为在睡觉，后来下午还是没人接。我就跑到他们家，就发现她和老太太一起躺在房间，都没穿衣服。”花白头发的大伯说。
“躺在卫生间？”
“没有，在房间。”
“在房间洗澡？”
“不是的，她在房间里擦身。”
“哦，有什么病史吗？”
“没有，有点高血压。还有，48岁有一次胃出血。”70多岁大伯说。
“最近有没有胸闷。”
“没有。”
“干什么重活吗？”
“干的，平时买买菜，做饭，给老人擦身。”
“当时大小便有没有失禁？”
……
医生问完情况，回去看检验报告。
我蹲下身，给大伯递上几张纸巾，大伯接过，擦了擦眼睛。
大伯告诉我，他姓沈，江西人，今年70多岁，倒下的病人是他老婆，姓徐，今年70岁，两口子从江西来杭州打工好多年了，他在餐馆打工，老婆当保姆，照顾94岁的老奶奶，5年了，两天去一次……
“下午我去的时候，门是反锁的，敲敲里面没人。我想不对啊，就翻进去，看到……”大伯说。
主治医生王医生说，目前家属提供不了病人的详细病史，从目前情况看，生命体征（呼吸，心跳）都是有的。心脏检查出来不太好，初步考虑可能是心衰，具体情况还需要进一步检查判断，来确定下一步方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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