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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国女人越来越能买房了

时间:2020-8-21 16:00:02>跟律师谈谈<

   中国女性越来越能买房了。

   最近,一家房企公布了其去年的销售数据:2019年,以女性名义购房套均总价为174万,已经超过男性的173万。尽管差距看起来并不十分明显,但数据表明,“女性购房主体显著增加,特别是独立女性的产品需求增长比较明显”。

   越来越多的女性认为,一套写着自己名字的房子是安身立命之所,也是证明自己的底气。

   但整体观念的转变并不同步。现实中,一旦涉及到房子,就不免与传统婚恋观、家庭关系与诸多现实因素杂糅,总会有人跳出来当那只“拦路虎”:“女孩子不用买房”。

   “那些顶着经济压力婚前买房的女孩,现在后悔了吗?”有人在知乎上提问。

   “后悔,”清一色的回答。

   连结论都是一致的,“后悔没早点买。”

01、转 变

   “合租室友要搬走了,”5月15日,意识到自己即将要另找房子,湖北人丁雨给母亲发了条微信。

   29分钟后,母亲回复:“你打听一下房价,至少80平,我们想办法凑钱。”

   “凑钱”两个字,显得有些刺眼,她想起以前父母对自己买房的种种负面态度,随即回绝了母亲。

   丁雨并非不期待父母给她金钱上购房的支持,毕竟她从21岁开始就有这样的想法。

   2013年,在家乡——一座三线城市找到首份工作后,“买房”就成了丁雨计划内的头等大事。她很清晰地记得,当年开发商曾推出一款30平米的公寓型住宅,首付只要五万。而当她兴高采烈地告诉父母想要买下公寓时,“他们就好像听到了件特别荒唐的事。”

   丁雨当时的结论是,“他们从没想过给我这个女儿买房。”既进行过理性分析,又使出感性引导的招数,接下来的几年里,她“哭也哭过,狠话也说过”,但父母还是不愿出手为她付首付。二人的理由也让她哭笑不得:父亲想要攒钱付全款;母亲则认为女孩没必要买房。

   对房子的渴望是从她大学期间搬校区开始的。她曾经买过很多非生活必需品的小玩意,这些能“提高生活幸福感”的物件,却变成搬家时痛苦的根源。

   工作后,身边的人事无不在敲响“买房”的终点铃声。2014年,她在深圳一家地产媒体工作。工作内容让她对深圳各大楼盘了如指掌,身边同事的经历也在无时无刻地提醒她,“早早买房,买房好”。

   今年八月,丁雨回看曾看中的、深圳与东莞接壤一新区的楼盘,语气里还是充满遗憾:“当年一万多,现在五—六万。”

   因为买房,丁雨与父母的分歧愈来愈大。2015年,从深圳搬到武汉后,她敏锐地意识到武汉楼市也有上涨的趋势。丁雨当时想着,在市中心买套一万多元均价的两室一厅,由父母支持首付,按揭贷款由她来还,“我还以为我够得着”。

   2017年中旬,屡屡在家庭关系里碰壁的丁雨选择了放弃。她边见证武汉中心区从每平一万多涨到三万多,边感叹人生进入了“不见底的深渊”。

   与丁雨相反,硕士毕业两年、某武汉高校教师的赵青,买房过程则全程由母亲推动。去年九月始,得知她从某河南高校辞职,并将长期定居于武汉后,赵青母亲开始极力推动她买属于自己的房子。

   “武汉是新一线城市,军运会以后肯定涨价,”母亲从投资的角度劝服她。

   赵青出生在乌鲁木齐市,父母都是当地工薪阶层。父亲原在药材厂打工,下岗后自主经营店铺,母亲则干会计。在她心里,母亲充当了一般家庭里父亲的角色,平日里“特会算账”。母亲一直坚定地认为,新疆房子上涨速度太慢,货币留在银行也会贬值。

   在网上查阅资料,并与武汉中介了解相关信息后,母亲开始远程指挥赵青,该去看的楼盘和地段。不过,这一计划因新冠疫情而被搁置。

   武汉刚解封,四月底,赵青开始马不停蹄地跟着房屋中介看房。起初她的条件简单--离任教大学方圆五公里内的在售房源。这个范围听起来不大,但轮到中介带着她一天看下10套房时,赵青形容,她每次“看房看到中暑”,连睡觉做梦,她都在去看房的路上。

   用了两个月时间把周围的老破旧、大楼盘里的房源一遍遍看过后,赵青用手机备忘录将各小区做了对比。她才逐渐反应过来,能符合她目前单身状态、又能将她未来考虑的房子该是什么样。

   “一五年内次新小区,二大开发商的,三地铁旁的,四80平左右,五不要毛坯……”赵青对房子的一杆秤,最后被她用九个标准量化。

   两个月的看房经历改变了赵青。“好房子”不等人,如果她还是用自己的尺子来量度供不应求的市场,那也许永远找不到合适的。有一次,她看中了一套心仪的房子,170万,回家考虑了两天,就被告知已经有人买下了。

   “从此,同户型没有低于185万的。”

02、“上 车”

   八月的第二周,花了15分钟看光谷新区的一套二手房后,赵青立刻决定买下。

   她感到有些得意,同行的女生还像过去的她在犹豫时,她已经拍板,说了三个字:“我买了”。当晚10点,与房主见面洽谈后,她迅速定下了92平方米、总价189万的房子。

   赵青的底气源于父母的大力支持。这是她成长过程中一贯为之的,“他们什么都给我最好的。”尽管这让她常有“我压榨了父母的钱”的负罪感。

   这次,得知独生女儿下定决心买房,父母将在新疆的三套房子的其中一套卖掉,给女儿交上了五成的首付。

   “你咋这么有钱?我一直以为我们家存款也就三万,”在母亲转了100万给她买房时,赵青吓了一跳,给母亲发了好几条微信。

   在她的成长环境中,家里一直过得十分节俭。母亲用的从来是平价护肤品,家里的床单也用到褪色,全家平日出行靠公共汽车。父亲的第一辆车,还是她毕业工作后给家里添置的二手车。再加上自己学习艺术多年,“特别花钱”,赵青一直以为,家里已经很穷了。

   有了父母的支持,有房后的赵青开始畅想,今后即使是结婚,父母来武汉也能有个落脚的地儿了。

   在买房子上,杭州白领郑心怡也十分果断。去年12月底,好朋友在杭州郊区成功买房。她才惊悉,杭州原来有单价100多万的房子。算了算手上50万元的存款,她心想:“是时候买一套总价150万的房子,作为给自己的30岁礼物。”

   这本不在她的计划内,远方和诗才是。她一个人站在埃及的阳台对着金字塔吃早餐、与好友到伦敦西区看歌剧,直到好朋友的买房经历让她意识到:目前单身的她也有能力买下自己的第一套房子。

   在杭州的八年里,郑心怡换了三份工作。分别经历了外企、创业公司,如今在工作了五年多的头部互联网公司,她每周995,手握30万年薪,有了自己的车。

   两个月的时间,她看了20多套房子,发现“总能看到更好的”,对房子的要求也在不断提高。今年3月,她敲定与好友同小区的精装房,售价196万,要给的首付比预算高了20万。

   这20万,父母坚持要把这钱替她出了。成功买下房子后,她依然打算,20万算是向父母借的,以后一定会还上。

   “我希望这个房子,是完完全全,原原本本属于我的,”郑心怡表示。

   郑心怡、赵青的情况代表了女性购房者的多数。一房产交易平台发布的《2019年女性安居报告》,在已购房的大龄女青年中,约45%需要父母资助,只有约29%是独立购房。

   而在58同城、安居客联合发布的《2020年女性置业报告》显示,四成女性表示能独立买房,且在“买房听谁的”问题上,八成女性将买房决策权把握在自己手中。

03、婚 恋

   “怎么涨得那么快,”看着武汉的楼市一路飙升,丁雨的父母也在犯嘀咕,攒够钱再买房还来得及吗?

   安居客数据显示,2015年八月,武汉全市二手房均价为9262元每平方米,五年后的同期,这一数字为16793,涨幅超81%。

   随着丁雨找到了母亲心里稳定的工作--某事业单位的合同工,给女儿买套房的想法在2020年最终成形。出于全额买房的观念,丁雨的父母想过卖掉家里的地,也打算向亲戚借几十万。

   听到父亲要卖地,丁雨立马拒绝,“晚了”,她的语气很重,“你们留着养老吧”。她总有种惯性,每当聊到房子,不自觉地会对父母变得刻薄。

   7月1日,由于房主提出收房,公寓管家将丁雨“扫地出门”。这最终让她下定决心,接受父母为她买房的好意。

   一个月后,丁雨成了有房一族。她也成为身边人都羡慕的对象。没买房的羡慕她成功“上车”,买了房的人羡慕她不用再背负贷款。

   她心里倒是很平静,很清楚自己过去因为不能买房,活得有多黑暗。2017年,在无数次纠结于父母为何不愿为她这个独生女买房时,她最终得出了结论: 因为她是女孩,父母的爱与对男孩的是不一样的。

   父亲过去的一句玩笑话也让她耿耿于怀:“养女儿其实是亏本的。”

   她自认为揭开了亲情的遮羞布,也确定了今后不婚的想法。后者是源于她与母亲纠缠于买房时,母亲说的一句话:“你要是有结婚对象,我现在借钱都给你买房。”

   传统一代父母的观念里,房产和婚姻深深地捆绑在一起,是家庭与责任的同义词,如今在年青一代的眼里,这些从属关系早已随着认知剥离,父母却仍然“坚守”。

   丁雨开始暗自与母亲较劲,既然母亲认为结婚才能有房,那她也赌气地认定,“今后就不结婚、不生孩子”。她提前为今后的生活做准备,她给自己买了各类保险,并存取了养老基金。

   在选择伴侣上,赵青却有着截然不同的态度。买了房后,她择偶的标准与以前无异,但她反而担心,男人会否因为她有房子而对她敬而远之。

   在与部分男性朋友的交谈中,得知她刚买下一套房子,她听到了几个颇为一致的回答,“你想孤独终老吗?”

   赵青不爽这样的回答,却也止不住想,她身上还背着每个月四五千的房贷。况且,“他们可能觉得我(对男人)的条件会很高,我的房子会给他们造成压力吗?”

   即使如此,在赵青以及丁雨、郑心怡的心里,比起男人,房子是更最靠得住的东西。赵青形容,这是底气——不用请求未来伴侣在房产证加上她名字的底气。

   事实上,最高人民法院发布的《关于适用若干问题的解释(三)》提到,婚前一方支付首付,婚后由夫妻共同还贷的房产,离婚时该房产由双方协议处理。

   值得关注的是,其第二款接着规定,双方不能达成协议的,人民法院可以判决该不动产归产权登记一方。

   对此,曾有争议的声音指出,条款忽略了传统习俗对婚姻财产的影响,比如普遍观念里男方应该提供住房,女方提供车或装修等。然而,当法律更加保护有产权者的利益时,这很可能导致婚姻中有房的强者更强,弱者更弱。

   一个月内,丁雨经历了搬家、看房、谈判、落户武汉、签约、过户。最终拿到房本,丁雨长叹了一口气,她终于能不再为房子失眠。

   她至今还记得,前两年做过的一个梦。梦里母亲告诉她:“早就给你买了一套房子,只是怕你膨胀,没告诉你。”从梦中醒来后,丁雨把梦里米老鼠形状的钥匙画了下来,作为纪念。



(注:本新闻来源腾讯网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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